在美国宽阔的高速公路，无边无际的广阔原野上，随着稳健有序的车流驾车驰骋。视野尽头，茫茫之中一簇高楼拔地而起，没有过渡，直接切换，无需“渐入佳境”，悬于天际，巍峨、高耸、紧凑、挺拔，仿佛平地塔林，空中楼阁、海上仙山，蓝天环抱白云飘忽，幻声幻影若隐若现，海市蜃楼一般，这就是美国城市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达拉斯、西雅图、华盛顿、波士顿、洛杉矶、旧金山、圣地亚哥，包括纽约和拉斯维加斯等等，莫不如此，每当远远的第一眼见到这些城市的身影，总要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啊!又见海市蜃楼。
此后，旅途中只要一出现海市蜃楼，就知道美国的一个城市即在眼前。
将他们称之为海市蜃楼，是因为这些城市和我国的城市迥然不同。老美城市的规模依我们的标准，可怜巴巴的都不大。我国城市，不说大都市，就是地市甚至县城，皆盲目发展无限膨胀，以至于出现在视野中的城市，只能是一点、一片、一个局部，去一座城市，往往在很远的地方便进入了它的区域，走近它的时候，需要长距离的过渡和渐进，整体上杂乱模糊，进入后，无论在那里，即便是航拍，也难于见到整座城市分明的轮廓；而美国城市一般不大，不发烧也不膨胀(纽约除外)，只要有适当的距离和角度大多可以一览无余，完整而清晰。美国的居民区都是朴实的平房，或二层最多不超过三层的楼房，因此Downtown（市中心）格外凸显，鹤立鸡群平地起高楼，没有渐进过度，倏忽之间横空出世。
除了远眺海市蜃楼的城市印象，就是近观轮廓分明的城市“脸”庞（哈哈，“海市蜃楼”“城市脸”属本人专利名词）。所谓“海市蜃楼”，就是美国的一座城市在天际出现时一刹那的视觉感受。所谓“城市脸”，就是看一眼便知道是那一座城市，是其最为显著独具个性的外在特征，他可能是一座别开生面的建筑，一组活灵活现的雕塑，一处刻骨铭心的景观。
和住在美国的朋友说，想到市区看看，朋友们一脸的不屑，说去哪儿干嘛？有啥好看的？都是穷人黑人待得的地方。然而一座城市，正像一个人，除了四肢躯体还有独具特色的一张脸，这就是城市“脸”。我们住在德克萨斯州达拉斯正北大约40公里的普莱诺，以国人的眼光，就是远离城市的郊区，实际上是一座鲜为人知的小城市，在告知国内的朋友时，我们只能说是住在达拉斯，因为达拉斯是美国南部有名的大城市，这样我们在美国所住的位置大致能够讲清，如果说普莱诺有谁会知道呢？普拉诺从地理位置上靠近达拉斯（行政归属上和我国不同，普莱诺和达拉斯虽然大小差距很大，但是属于不同的两个城市，没有隶属关系），是达拉斯的一部分，抑或说是达拉斯的躯干和四肢，就像看一个人，只见手和脚腿和臀，就算认识一个人了吗？当然不是；强壮的臂膀，发达的肌腱，坚实的身影，漂亮的秀发，玉立的秀腿，美丽的曲线，都不能替代一个人的脸，哪怕这张脸獐头鼠目支离破碎。久居（3个月时间不算短吧）达拉斯，只是在行程途中远远眺望过达拉斯的海市蜃楼，觉得还不过瘾，所以一定要到Downtown（市中心）细细走走看看，翘首以待蠢蠢欲动，事出有因该不算不过分吧。
说了半天，达拉斯的城市脸究竟啥摸样呢？达拉斯
居德克萨斯中部，上世纪60年代初肯尼迪总统在这里遇刺身亡，使达拉斯名扬海外。如今达拉斯肯尼迪总统中枪的街中位置，刺客躲藏射击的楼房窗口，以及肯尼迪纪念碑，都已成了游览观光缅怀历史的景点，这个地方叫迪利广场，在市区西部边缘，这里最为醒目的建筑是广场东侧正面的达拉斯法院，棕黄色的哥特式建筑，北侧的第六层博物馆（刺客在该楼六层最边上的一个窗口开枪行刺）；还有广场西南方向坐落在凱悦酒店楼群里的联盟塔，
由此生成一张有鼻有眼眉目传神的达拉斯城市脸，这张脸没有雷同过目不忘。也许有人会说，喷泉广场那座玻璃大厦是达拉斯的城市脸，未尝不可，萝卜咸菜各有所爱。其实除了迪利广场，垦荒广场上的那一群铜牛和跃然马上的西部牛仔雕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堪称大型雕塑之精品，或许美国所有的园林雕塑都望尘莫及，这群铜牛亦可称之为城市脸，精彩绝伦，非达拉斯莫属。
再说纽约，自由女神、
帝国大厦、
自由塔，
毫无疑问是纽约当之无愧的城市脸。在东河和哈德逊河交汇处，曼哈顿南端广阔的水面上，面向大西洋，自由女神仿佛自天而降，端庄从容，目光坚毅，像蓝天中翱翔的雄鹰，迎风招展的旗帜。此时此刻不知是否有人会无动于衷，我无比激动心潮澎湃。帝国大厦是曼哈顿岛的巅峰，在纽约密密麻麻广厦楼宇中凌空出世直上云霄。乘电梯登上米高86层（总共层）的观景台，可以全方位大视野俯瞰纽约全貌，不登帝国大厦等于没到纽约，只有登顶眺望高瞻纵览，顷刻之间或许感觉那似乎不只是在看纽约，而是在看整个美国看大千世界，看人类承载的全部梦想，看曾经的灿烂辉煌，看疯狂与理智的魔幻，哪怕步履匆匆过眼烟云看上一眼，纽约的城市脸便会永远刻在你的记忆里，不会磨灭直到永远。我们是年10月9日早上大约9点登上帝国大厦的，阴云密布天气不好。据说到年，在曼哈顿下城原世贸大楼双子塔遗址上重建的自由塔完工后，其高度达米，高米的帝国大厦将退居第二。那时人们可以登上自由塔、、的三层，腾云驾雾俯视眺望，其高度比帝国大厦可不仅仅是“更上一层楼”，自由塔的总高度将创曼哈顿新高，甚至是美国第一高楼，抑或说是21乃至22跨世纪的高度。我们乘船在哈德逊河上环绕远眺曼哈顿，有着立体弧线形的玻璃大厦-自由塔是最为耀眼巍峨的城市地标。纽约的城市脸就是美国脸，是繁华世界的脸。我不是建筑家，亦非理论家，只是酷爱旅行感受生活步履匆匆的游人，或许布鲁克林有另外一张城市脸，但那不是脸，后脑勺而已，我不能草率褒贬纽约的城市脸，只知道纽约是一座非同凡响的大都市，在本人眼中是久闻大名，有着独一无二的一张城市脸。
费城
是美国的历史渊源，曾经的美国首都，美利坚合众国的摇篮，独立宣言、第一部宪法均出自这座伟大的城市。坐落在独立广场北端的那座紫红色的独立宫-独立战争中的指挥中心，见证了建国先驱们的高瞻远瞩，他们用传统的民主精神，勾勒出美国未来的发展蓝图，领袖们的聪明智慧远见卓识令人感慨感动，也为我们的封建专制帝王独尊黯然神伤。途中没有见到费城的海市蜃楼，在细雨蒙蒙中直接进入市区，近距离接触到镶在玻璃窗里的、《独立宣言》诞生、独立战争胜利、美国国庆都要奏响的自由钟，和独立广场上岁月流逝容颜依旧的独立宫，就是费城有着历史沧桑的城市脸。
波托马克河畔的华盛顿是美国首都。
用我们的眼光看，绝对算不上一座大都市，无论人口、规模、还是面积。但华盛顿是美国的政治中心，任何其他城市都望尘莫及。
白宫、国会山、联邦法院、杰弗逊纪念堂、林肯纪念堂、华盛顿方尖碑、二战陵园，参差错落，相互照应，彼此衬托，大气、典雅、庄严，宏伟又不失简洁，是城市建设完美化身的写照，是平等自由精神的强大后盾。
然而这样一座美丽整齐井然有序的城市，并非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自然生成，而是在16公里见方灌木丛生的荒野上，细心规划精巧安排，人为运作，拔地而起的。从18世纪末规划设计到19世纪末几近完善，用了大约年的时间。于是华盛顿才有了大耳垂轮、目光炯炯、五官端正、地阔方圆的面孔，也就是华盛顿令人叹为观止的城市脸。
让我们从美国临大西洋的东海岸，横跨美国大陆到面向太平洋的西海岸，看看那里的城市脸。先说西雅图，
我们没
有专程到西雅图旅游，而是因为要乘游船去阿拉斯加，在西雅图登船，顺便走马观花在西雅图一游。
从塔科马国际机场到西雅图市区大约20公里，途中这座美国西北部最大的城市，轮廓分明的的海市蜃楼，由小到大，由远及近，在视野的远方脱颖而出。西雅图临海，居高，广厦万千，密密扎扎，高耸威武气宇轩扬，
我们住在市区一家百年老店，条件稍差，但出行方便，出门左转下行，过两个路口就是游人如织的海边-游览观光的好去处。西雅图的咖啡和微软波音齐名，星巴克咖啡的百年老店坐落在“渔人码头”（海边大市场）旁的小街上，店不大，总是排队，以至于小店根本就没有可以落座的地方，人们只能买好就走，边走边喝，什么叫慕名而来，什么叫趋之若鹜，以这样的形式品尝星巴克，或许只有在西雅图的这家老店原址才能见到。但是全世界喜爱咖啡的人，就是要到西雅图朝圣，喝一杯原汁原味的星巴克。正像全世界的天主教徒要到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朝拜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穹顶画，及壁画《最后的审判》。又像全世界的穆斯林都要到“地球的中心”（穆斯林学说）麦加朝觐一样。当然喝咖啡没有宗教虔诚那么神圣。不过把小小的星巴克老店称之为西雅图脸谱也未尝不可。但是西雅图真正的城市脸，毫无疑问是太空针塔，
那是悬于西雅图整座城市上空的一个巨大无
比的陀螺，在任何角度眺望，它似乎总是在不停的旋转，其登塔观光电梯，远看像一只甲壳虫在支撑塔顶的天梯上匍匐前进奋力攀登。西雅图无数楼宇广厦全部匍匐在地，只有太空针特写一般，扶摇升腾，直上云天，从而使西雅图的城市脸自然清澈简洁明朗，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像。
西雅图向南，西海岸中部有一座城市，对于中国人来说有特殊感情，19世纪淘金热的梦幻年代，早期侨民横渡大西洋漂洋过海，到美国的第一站：就是旧金山，
又称三藩市，美国人叫圣弗朗西斯科。如果我的方向感没错，和西雅图不同的是，西雅图朝西，旧金山朝北，虽说一个坐落在普吉特海湾，一个在旧金山海湾，其实都面向广阔的太平洋。由于环境植被和时间已晚的关系，虽说在到达旧金山之前，没有看到海市蜃楼，可第二天在旧金山湾，在云雾弥漫的海面上，见到了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不仅如此，旧金山的城市脸也是在海面上，大雾退却之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旧金山城市脸极具特色，金门大桥和海湾大桥像两支强健的臂膀，两道冗长的剑眉，两束灿烂的光柱，护卫环顾彰显着这座美国西部大都市凌然
的气势。从海面上远远望过去，旧金山的街道，仿佛瀑布，飞流直下自天而降，坡度之陡，落差之大，普天之下绝无仅有（或许本人见识少有局限），称其为“天街”亦不过分。可惜“九曲花街”坐西朝东，如果坐南朝北，面向大海，那可就锦上添花更精彩了。旧金山的城市脸是一种视觉享受，气宇轩扬过目难忘。
圣地亚哥
位于洛杉矶南面大约公里的太平洋沿岸，是住在洛杉矶的朋友朱云霞夫妇开车陪我们去的，路程大约一个多小时。圣地亚哥的海市蜃楼不是在途中远眺见到的，而是在克罗纳多岛上隔着海湾，像宽银幕电影一般观看品味的。我们游览了有着浓郁的西班牙风情的巴博雅公园之后，经克罗纳多大桥登岛（克罗纳多岛），下桥不远右转便是克罗纳多岛的东岸，游人浸在海岸旖旎的热带风光里，隔着海峡伫足眺望，隔岸观光，海市蜃楼并不虚无缥缈，在蔚蓝的海水回光返照的映衬下，格外清晰明媚，圣地亚哥是一座美丽多彩的海滨城市。我们在海岛上环游，来到海岛的西海岸，映入眼帘的是太平洋浩瀚无际的海面。有一座著名的酒店-克罗纳多酒店就坐落在海岛的西海岸，面向波光粼粼的大海。这座红顶的白色建筑，于简朴自然的海岸之中鹤立鸡群，一目了然。据说当年温莎公爵夫妇，肯尼迪伉俪，以及很多世界知名的人物都入住过这家酒店，因此名气很大，声震四方。但是国人见了，会说名不副实，名气与现实有差距，其实这家酒店有一种质朴的外在美，当然“金玉其内”设备一流不容置疑。再说圣地亚哥的城市脸在哪儿呢？以本人的眼光,海岸线上Downtown(市中心)的那片高楼、克罗纳多岛、和将两者连接起来的大桥，就是一张圣地亚哥生动活泼神采奕奕的城市脸。
好了，对美国东西海岸几张典型城市脸的描绘到此打住，仅仅是个人直观感受而已，虽知无不言，却言而未尽。是不是美国所有的城市脸都这样光鲜亮丽魅力无穷呢？完全不是。还有很多别开生面，个性独具的城市脸，同样令人流连回味无穷。
我们住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距州首府奥斯汀大约有3个小时的车程，在德州住了3个月，时间不算短，要到州首府看看，也算是人之常情。
奥斯汀的海市蜃楼以一栋楼的身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其它零散低落的楼房毫不起眼，似乎可以视而不见。即便走近，整座城市的楼宇依然是寥寥无几，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张乐平创作的那张只有三根毛的脸，即《三毛流浪记》中的三毛。怎么能把一座城市称之为三毛呢?那就要看看这个比喻是否生动形象。当奥斯汀之旅结束时，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两座建筑，一座是海市蜃楼中出现的那一栋，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塔楼；另一栋是德州议会大楼，酷似华盛顿国会大厦，一座城市能给人留有印象的仅此而已。三毛的头上还有线条飘逸的三根毛，相比较奥斯汀是不是寒酸了点。当我们进州议会大厦参观，在大厦前广场上漫步，在牛群和牧人的雕像前留影，在幽深的树林中徜徉；在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大门前近观插翅女神，仰视堪称城市地标的那座昂首高耸的塔楼，在城郊小山上俯视科罗拉多河上风光之后，
才知道奥斯汀的城市脸是一张美丽的脸、精彩的脸、这张脸总是在微笑着歌唱《科罗拉多河上的月光》，歌声悠扬浪漫，飘然荡漾在奥斯汀的上空。
我们11月21日到阿肯色州赏秋，先到温泉城，后到小石城，温泉城因温泉而得名，因温泉而温馨，别具一格的浴池独领风骚，阿灵顿酒店的两座塔楼巍然挺立，他们共同绘制出一张温泉城的城市脸，尤其是临街痛饮口感味道热度俱佳的温泉水之后，温泉城的城市脸便会永远留在记忆之中了。但是小石城的脸实在不敢恭维，等于又一个三毛，甚至无法和奥斯汀相比。然而这里居然是前总统克林顿的老根据地，让人难以置信。克林顿做州长时怎么也不搞些面子工程呢？弄的小石城至今寒酸冷清惨不忍睹。可人家克林顿生生坐上了总统的宝座。由此可见，美国人并不以貌取人，并不认可天花乱坠的表面文章，他们从大处着眼，看治国本领，体验自身感受，从而做出选择。小石城的脸虽说惨点儿，
可再看看它身旁的那条大河-阿肯色河，无论是河上风光还是河岸风光，
自然生态完好完美，林深叶茂，空气清新。一个好的够格的领导者，其目标不仅仅在当下，更重要的是未来，人民的福祉在哪里？在优美的自然环境里享受自由和幸福。一个成熟的社会，一位卓越的领导者，必定是脚踏实地，高瞻远瞩的智者，放眼世界，着眼未来的实干家。小石城的脸初看是三毛，但三毛既生动又可爱，那是一张诚实的脸务实的脸，自然清新的脸。
还想再说说圣安东尼奥。
我们是在达拉斯长途汽车站搭乘汽车去的，在达拉斯正南大约公里，经过奥斯汀，全程要5个小时。圣安东尼奥是一座历史名城，又是美国南部一座旅游胜地，不过其海市蜃楼也是三毛，请不要误会，别以为说三毛就是只有三座高楼，这只是一个苛刻刁钻近似于形象的比喻。一座城市总有一些高层，一些有别于其他城市的建筑，三毛仅仅是说这座城市的高楼没有参差错落鳞次栉比，密密扎扎光鲜耀眼而已。但是城市的功能，城市的一切内涵和外延并不差，甚至更出色。
圣安东尼奥的历史遗迹是阿拉莫。
年在这里的一场战役，只有两个回合，但极其惨烈，要求独立的一些美国人和墨西哥平民不到人，和墨西哥精锐的政府军队抗衡，坚守阿拉莫，死守13天后，孤立无援的堡垒因弹尽粮绝，最终全军覆灭。但这却使SamHouston将军争取到时间组织起军队。当阿拉莫沦陷46天之后，Houston（休斯顿）战胜墨西哥军队。脱离墨西哥而独立，成立了德克萨斯共和国，不久便加入了联邦（美国）。圣安东尼奥的前身就是阿拉莫，一个有矮围墙的小城池，城墙、小教堂、花园和房舍，至今保存完好。我们入住的酒店（CROCKETTHOTEL），是个百年老店，店内悬挂的老照片显示这家酒店年开业，和阿拉莫近在咫尺，仅一街之隔。
阿拉莫是美国人的骄傲，也是圣安东尼奥的城市脸。当然作为美国南部一座刻意雕琢别开生面的旅游城市，还有水上威尼斯的美誉。圣安东尼奥河蜿蜒于市区中心，河水清幽，游船飘泊，古树遮天。两岸的商铺、餐厅、咖啡馆，一家连着一家。立于岸旁的老桥、老屋、老街，古朴端庄形色各异；行于河畔的游人、老人、年轻人，闲情逸致惬意悠然；一字排开、五彩斑斓的太阳伞，和坐在下面喝咖啡饮啤酒的游客，是河边一道亮丽多彩的风景线，是一道属于圣安东尼奥优美的曲线。因德州和墨西哥的渊源，墨西哥音乐不绝于耳，墨西哥餐随处可见。如果说阿拉莫是圣安东尼奥的一张老脸，那么河岸风光就是圣安东尼奥多姿多彩青春华发的容颜，他们都是圣安东尼奥名符其实神采飞扬的城市脸。
没提拉斯维加斯。
无论耳闻还是眼见，那是一张大家都熟悉的脸。是夜游神，是不夜城，是疯狂是痴癫，是梦游，是只有美国人才能创造出的魔幻，那是一张黑白颠倒，难以置信，任由想象都不过分的一张城市脸。
美国还有数不清的城市脸，但绝无尴尬少有雷同，质朴素洁各具特色，恕我不再一一述说，留一些给朋友们自己去看去感受。
说了好多，但仍意犹未尽觉得话还没说完，描绘了那么多美国的城市脸，是相对于我国的城市脸而言，那么我国的城市脸是何许摸样呢？简而言之，庞杂混乱无限膨胀，过密过厚，挤压空间。噪音污染、空气污染、视觉污染，以至于健康望而却步，心灵浸染扭曲。说到城市脸当然也有我们的自豪和骄傲，上海的东方明珠和外滩，北京的天门广场颐和园，都是有着东方古韵的城市脸。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除了辉煌和艳丽我的眼前还会不断闪现出城市某一部分的尴尬脸，且说我的故乡北京吧。中央电视台倾斜式大裤衩，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令人嗤之窃笑，都知道就不说了。说说本人自己的专利观察，熟悉北京的人都知道北三环上有一座马甸立交桥，该桥西北角有两座一模一样的高楼，深灰颜色，立体长方，不太时髦，很有气派。“哥儿俩“的顶端都有四个大字，一个是“国家核电”，另一个是“茅台集团”。“傍大款”和“养二奶”居然堂而皇之赫然醒目，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难道我们国家的核电事业是靠茅台来烘托支撑的吗？每当在马甸桥上经过，羞于直视，汗流浃背。在美国不通英文，亦或是见识短浅，没有见过这种登堂入室自我炫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信，您到马甸桥上看看，那张尴尬谄媚的城市脸，至今还在那里旁若无人东张西望。令人遗憾，这样的脸似乎并非一处，好了好了，少说为佳，点到为止吧。
“人的一生有两样东西不会忘记，那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孔。”土耳其著名诗人纳齐姆，希克梅特有这样一句名言。请原谅我对自己的故乡说三道四，这绝不是因为恨，而全是因为爱，爱的真，爱的切。
不管怎么说，到美国东西南北转了一圈。海市蜃楼也好，城市脸也罢，是我印象中美国城市的素描，直观肤浅的感受，亮出展示与朋友们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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