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宗教会大受逼迫
1预格诺派兴旺公元年的南特诏谕使预格诺派(法国的加尔文派)获得许多自由,从那时起一直到公元年南特诏谕被废除时止,法国大约有一百万预格诺信徒、八百间教会及八百多位牧师。预格诺信徒包括社会的各阶层,有贵族。士绅、工匠、专业人员与农夫,但大多数人属于中产阶级,他们都是商业界、银行界、工厂及专业的领袖人物,在各社区中,预格诺信徒往往是少数人,却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因此「像预格诺那么有钱」成为当日流行的一句话。
预格诺派聚会的地方大部份是简单的木造房屋,有的很大,可以容纳七、八千人聚会,而且总是挤满渴慕的听众。在主日,往往一天有四场讲道。他们总是慷慨奉献,支持当地工作及外地受逼迫的圣徒。教会里实行严格的惩治,举凡触犯安息日及轻浮行为都被严厉禁止。
这时期的预格诺派共有四个学校,分布在西丹(sedan)、蒙陶本(Montauban),奈姆(Nimes),及扫墨尔(Saumur)。这些学校规模庞大,不但设备完善,而且有当时最好的师资。
编者备注:预格诺派,通俗译名为“胡格诺派”
2路易十四逼迫预格诺派
到公元年时,西班牙已经失去欧洲强权的地位;荷兰共和国虽处于黄金时代,却与英国在互争商业及海上的霸权;德国因受三十年战争的影响而处于疲惫状态;因此在这时候,欧洲最强的势力要算是法国了。
法国是一个天主教国家,法王路易十四雄心勃勃,他要在有生之年扩张法国的疆土,他所觊觎的地方包括西班牙、荷兰及德国的莱茵河谷地区,他也计划降服英国。
身为一位专制暴君,路易十四最恨复原教主义,尤其是加尔文主义,因他知道加尔文主义强烈主张宗教及政治自由。
路易十四于公元年废除南特诏谕;因此,大逼迫又起。法国改革宗教会有上千信徒为主殉道,有几百人放弃信仰,约有五十万到八十万预格诺信徒逃到德国、荷兰、英国及美国,他们的离开使法国工商业遭受重大打击。
这次逼迫使法国改革宗教会几乎失去所有信徒,只剩几千「余民」,他们重新把自己组织起来;接着发生的,是教会历史中最伟大的英雄史迹之一。
这批「余民」退到深山荒野,所谓「荒漠」的地区中。政府下令屠杀所有预格诺派,连妇女也不例外;留在国内的几位牧师,几乎全被杀尽。逃到国外的牧者,有时偷偷越境,回国探望这批分散的羊群。每次相聚都带来莫大的鼓舞与喜乐。即使没有牧师,他们仍然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聚会。其中有一位最勇敢的牧师,名叫布若孙(Brousson),他来回边界好几次,经历数次惊险的逃亡,最后终于被捕,并在一万人面前处死,群众痛哭,被他的英勇坚毅所感动,甚至有许多天主教徒因他的感召而归信了复原教。
这次残忍的逼迫,将预格诺派逼到不顾一切、盲目狂热的地步。公元年到年间,他们与逼迫者展开恐怖的游击战,造成巨大的损失。
3库尔(AntoineCourt)与拉波(PaulRabaut)
公元年,路易十四去世后,逼迫暂时中止,却又于公元年再度以新的气势爆发。参加复原派崇拜的男人被抓去当军舰厨房里的奴隶,女人终生监禁;不把儿女送进天主教学校就读的父母,课以重罚;凡让复原派举行聚会的市镇,全体需缴罚款。
虽在逼迫的压力下,「荒漠」教会仍继续成长,但是他们的教会生活完全没有组织。后来将教会重新组织起来的功臣是库尔,他被誉为「法国改革宗教会的恢复者」。库尔生于公元年,五岁时父亲去世,坚毅的母亲禀承先夫的信仰,勤慎地给儿子造就训练;在幼小的年龄,母亲已经将他带去参加预格诺派的秘密聚会,因此库尔很小就有了敬畏神的心;青年时期,他决定奉献自己,作个传福音的人。
库尔常到分散在各处的预格诺信徒中作探访工作,发现他们没有组织、紊乱无纪的情形,便于公元年八月召集了一次会议,当时他才二十岁。他虽然未曾进过大学,但藉着自修得到相当高的教育,对于改革宗教义有充实完善的装备。虽然年轻,却有丰富的才干及说服力,因此库尔立刻成为预格诺派的领袖,他在这次会议中的演讲,给他们带来新的热诚和勇气。
逼迫夺走了法国改革宗教会所有的牧师,而按照加尔文的传统,改革宗教会是不让平信徒讲道的;在缺乏讲员的情况下,只有暂时让读完神学的学生讲道,但教会仍持守只许按立牧师讲道的条例。「荒漠」改革宗教会会友们一致通过在他们中间有两位有资格作讲员,即库尔和科尔德兹(Corteiz)。科尔德兹比库尔年长,因此他被送到瑞士去接受按立;回来后,他再接立库尔为正式牧师。
为了当时的需要,库尔于公元年在瑞士洛桑(Lausanne)创办了一间神学院,训练传道人,因为洛桑是法国政府的逼迫鞭长莫及之地。神学院极其简陋,只有一间二楼的房间作为课室,却有许多极具恩赐、完全献身的年轻人,在那狭小简单的房间中受造就。这间洛桑神学院又被称为「死亡学校」,因为大部份受完训练回到法国改革宗教会事奉的传道人,迟早会成为逼迫下的牺牲品。
拉波比库尔小二十三岁,当他二十岁时,将自己献身于法国改革宗教会。库尔曾经描写「荒漠」教会的精神为:「一种苦修、内省、智能、殉道的精神,它教导信徒天天向自己死,治死私欲,预备自己,在神呼召的时候,勇往直前,面对折磨与绞架,将自己的生命献上。」而拉波就是这种精神的具体表现。
拉波在库尔的洛桑神学院进修一段时期,他充满热诚,又是一位有恩赐的讲员,具有天赋的吸引力。他在法国改革宗教会工作五十六年,经历说不尽的艰困,时常冒着生命的危险,然而「蛇的灵巧」使他可以躲避政府的追捕,他确实不愧为「荒漠教会的使徒」。
4教会渡过法国革命
哲学家与法国领袖们开始推动一股容忍的精神;当时有名的思想家特尔革(Turgot)说服了公元年登基的年轻国王路易十六,决定停止对复原教徒的逼迫。于是预格诺派在整整九十年逼迫时代后,总算获得政府的认可。
拉法叶(Lafayette)将军在美国帮助了独立战争后,带着满腔宗教与政治自由的精神回到法国;藉着他的影响力,废除了所有反复原教的法律,而订立了公元年的容忍诏论。
两年后,法国革命爆发,为法国带来一个新政府;新成立的国会准许改革宗教会自由敬拜及恢复教产。然而,到公元年时,这个政府被无神论者所操纵,他们恨恶所有宗教,无论是天主教或复原教均遭逼迫。由于这次逼迫极其恐怖且彻底,以至公元年至年间,被称为「恐怖时代」(ReignofTerror)。许多预格诺信徒虽逃过了天主教的逼迫,却牺牲在无神论者的手下;年老体弱的拉波被丢进监狱;不计其数的复原教徒与天主教徒,在逼迫中放弃了信仰。
法国革命过后,改革宗教会将分散的信徒及废坏的教堂重新组织及整修;法国的新元首拿破仑颁布法令,使改革宗、路德宗及天主教一律平等,而且政府为所有教会提供经济支持,只是教会与教会学校必须接受政府的管理。
今天在法国的七十万复原教徒中,约有六十三万属于改革宗,其它则为路德宗。
「现代主义」也渗入法国改革宗教会,以致法国只有几间教会真正持守传统的改革宗信仰。
5德国的改革宗教会
公元年订立的韦斯发里亚和约,使德国的改革宗教会和路德宗教会享有同等权利。改革宗信徒大部份分布在莱茵河区各省及布兰登堡省,也就是今天的普鲁士。公元年,当南特诏谕废止时,成千上万的法国预格诺信徒逃到布兰登堡避难。
莱茵河区的巴列丁奈省(Palatinate)是德国改革宗信徒最多的地方,在这省内有海得堡市和著名的海得堡大学。十六世纪时,两位教授:郎新奴(Ursinus)和俄勒维安奴(Olevianus)在这儿写成海得堡信仰问答(HeidelbergCatechism),是改革宗信徒最清楚、最完善的表白之一。该信仰问答于公元年出版。
海得堡大学是德国改革宗的大本营及教育中心;韦斯发里亚和约订立后,这间大学完全属于改革宗,但是耶稣会却狡黯地逐步破坏改革宗教授的立场。公元年发行了「新版海得堡信仰问题」,这一版多加了一句话:「天主教的弥撒是可咒诅的偶像崇拜。」因此,耶稣会尽全力要除灭这本书,却没有成功,只是从改革宗手中夺走了海得堡两间最大的教堂。
随着时代的推进,「现代主义」的热力逐渐蔓延,对德国改革宗的影响不小。海得堡大学本来是加尔文主义的褓姆,但到十九世纪初,竟变成德国「唯理主义」(Rationalism)的中心之一。
公元年,普鲁士国王下令,强迫路德宗与改革宗联合;当时软弱的改革宗教会只能提出微弱的抗辩。联合以后,除了在靠近荷兰边界的两个小地区外,改革宗教会在德国几乎完全消灭。
6苏格兰的长老教会
威廉和玛利当政时,长老教会是苏格兰的国家教会,在继任的皇后安妮(Anne)的统治之下,国会通过一项法案,这法案引起无止境的难处,因为它恢复了「平信徒委派权」(lay-patronage);也就是说,国王和郡主有权委派他所拣选的人,在苏格兰讲道;但他们所指派的牧师,往往是会众所不喜欢的人。因此,这个法案造成许多问题,到一个地步,甚至改写了苏格兰长老教会的历史。
公元年,尔斯金(EbenezerErskine)和几位牧师大胆反对平信徒委派权而遭革职,引起了教会第一次分裂。后来,由于基勒斯比(ThomasGilespie)拒绝参加一位由平信徒委派之牧师的就职典礼,又引起另一次分裂。
每次分裂都得到许多热心信徒的支持。这几批脱离国家教会的信徒们,于公元年另组了协和长老教会(UnitedpresbyterianChurch)。
由于这些热心信徒的离开,国家教会的灵性随之低落;再加上自由主义的渗透,便兴起了所谓的「温和主义」(Moderatism)。在平信徒委派制度下,他们委派一些温和主义者,或自由主义者担任牧师。但信徒们所期望的是忠于传统信仰的牧师,在这种情形下,于公元年,有四百七十四位牧师在查麦士(ThomasChalmers)的领导下,退出国家教会,另外组织了苏格兰自由教会(FreeChurchofScotland)。
查麦士不但是苏格兰一位忠于传统信仰的真理斗士,也是一位杰出的讲员、社会改革家、神学教授和宗教领袖。
到此时,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信徒脱离了国家教会,使信仰和热诚也消失殆尽。但,国家教会并未从此一蹶不振,因为脱离者的热诚有时也在国家教会中产生感应,挑起新的复兴之火;而且,到公元年时,这项「平信徒委派权」终于被废。
公元年,苏格兰自由教会和协和长老教会合并,成立了苏格兰长老教会(UnitedFreeChurchofScotland)。
7瑞士的改革宗教会
现代主义与不信的思潮侵入各地改革宗教会,包括瑞士、法国、德国、荷兰和苏格兰等地。
十九世纪前期,瑞士有三位伟大的布道家:马兰(Malan)、微内(Vinet)和哥得(Godet);在他们的影响下,有一次大规模的复兴,加尔文信仰再度在讲台上被传讲。但是,过不久,马兰就被禁止讲道;于是他带领一批信徒脱离国家教会,另组自由教会(FreeChurch)。然而,现代主义也逐渐垄断这个新教会;到今天,瑞士自由教会只剩大约一万名信徒。
8匈牙利的改革宗教会
在加尔文时代,匈牙利己经热诚地接受了加尔文主义;匈牙利改革宗教会又于公元年采纳了瑞士信条(TheConfessionHelvetique)。
当哈布斯堡王朝的鲁道夫决定要镇压该运动时,匈牙利人在波士开(EtienneBocskay)的领导下,为争自由举兵起义。他们的胜利,迫使鲁道夫签署维也纳和约(PeaceofVienna),匈牙利终于获得宗教自由。因此,波士开的像被刻在日内瓦改教运动纪念碑上,作为永久纪念。
历世历代以来,改革宗信徒最多的国家就是匈牙利。虽然今日匈牙利的主要宗教是天主教,而且在共产主义统治之下,但改革宗信徒仍有约二百万。
匈牙利加尔文派信徒,移居美国的不多;因此只有一个拥有四十个教会的小宗派,原来名叫「马扎儿改革宗教会」(MagyarReformedChurch),公元年时,改名为「匈牙利改革宗教会」(HungarianReformedChurch)。
9荷兰的改革宗教会
公元年至年举行的多特会议,将亚米纽斯主义定罪,并订立了改革宗信仰规程,称为多特法规(CanonsofDort)。这个法规加上海得堡信仰问答及比利时信条,合成荷兰改革宗教会的信仰准则。然而多特会议无法将亚米纽斯主义完全自荷兰铲除,也无法阻止脱离传统复原教主义的行动。十九世纪一开始,改革宗教会便陷在极度的低潮中,改革宗教义被讥为过时的论调。
几年以后,一些新的生机出现,将低潮的光景扭转过来,有不少因素影响当时的教会:
首先是马兰和微内的影响传到了荷兰,引起高阶层社会人士灵性的大复兴。
然后是数千位中、下层热心的信徒,在几位牧师领导下,使国家教会再度根据信经与教会法规复兴起来。但他们遇到政府和教会当局的反对,便于公元年造成一次大分裂;许多信徒不顾当局及暴民的逼迫,毅然脱离国家教会,成立基督徒改革宗教会(ChristianReformedChurch)。又于公元年,在甘本(Kampen)设立神学院,训练他们的传道人。其中两位最出名的领袖人物是舒德(Scholte)和范饶特(VanRaalte),他们在公元到年间,带领会众前往美国爱阿华州及密西根州。这样,便使公元年大分裂的影响,由荷兰带到了美国。
然而,荷兰加尔文主义历史中更大的复兴,是藉着一位神重用的伟人该伯尔(AbrahamKuyper)所带出来的。
10该伯尔的归正宗
该伯尔生于公元年十月廿九日;在莱登大学读书期间,他就以一本拉丁文写的书,赢得全国竞赛的首奖;在大学时代,他也吸收了现代主义思想。
毕业后,他成为比士得(Beesd)乡村教会的牧师,教会中许多信徒持守传统的改革宗信仰;他们大胆地向这位年轻、学问渊博、受过训练的牧师表示反对他的主日讲道:尤其是一位老太太,她的谈话经常给该伯尔深刻的印象。于是他开始转向加尔文,严肃地研读他的拉丁文原著,这样的学习研究,终于把该伯尔完全改变过来,使他从现代主义转到加尔文主义。从那时起,一直到一生的结束,他都成为加尔文主义伟大的战士。
11该伯尔的领导
带着强烈的宗教热诚及一心要恢复荷兰改革宗教会的情怀,该伯尔开始了一项活动,这活动延续半世纪之久,使他的朋友和敌人都极其讶异。奥古斯丁的名著「上帝之城」,不但启发了查理曼、教皇贵格利七世及加尔文,也启发了该伯尔。他所进行的这项伟大事工,不但要恢复教会,而且要将基督教原则应用在生活的每一个层面,包括政治、社会、工业、文化及教会圣职等。
他从乡下的比士得教会,进入大城乌特列赫(Utrecht)的教会,再继续进入阿姆斯特丹更大的教会;他组织了基督徒政党,进入荷兰国会公元年,他在阿姆斯特丹根据改革宗原则,创立「自由大学」(FreeUniversity),因为该大学不受政府和教会的控制而定名为「自由大学」;该伯尔成为大学中最出名的教授。
公元年,他带领许多信徒脱离国家教会,这是第二大规模的一次。而他又于公元年,在阿姆斯特丹会议中,促成基督徒改革派教会与新脱离团体的联合,而组成「荷兰改革宗教会」(ReformedChurchesintheNetherlands),这个新宗派拥有七百间教会及三十万信徒。
公元到年间,该伯尔成为荷兰总理;他在讲道、演讲、教学之外,还要在国会中参与辩论及写作。他是一位伟大的演说家,更是一位伟大的著作家;他写的小册,一本接一本地出版;他还担任周刊及日报的编辑,同时,还写了许多书。
成千上万的人听过他的演讲;他于公元年做了一次全美国旅行演讲;荷兰、德国、法国、瑞士、英国、苏格兰及美国,都有千千万万人读过他的书;他的许多书被译成英文;也有许多美国人为了读他的原著,特地去学荷兰文。
该伯尔有惊人的恩赐,他能将深邃的思想以清楚、简单、有趣的方式表达出来。他不愧为一位博学的学者、精深的思想家、高水准的文学家。
12该伯尔的改革
自从改教运动以来,许多团体脱离了原初的复原教教义;这些离开的团体在三方面是一样的:第一方面是,他们都对当时冷淡没有生命的复原教会不满。例如浸礼派、贵格派、敬虔派、莫拉维弟兄会及循道派运动。第二方面是,他们都坚持基督教的基本教义。第三方面是,他们都想医好复原教会里的弊端。
该伯尔的工作也是针对当时腐败的情形而兴起的,但为了工作有效起见,他采用完全不同的改革方法。第一,他回到原先的复原教主义;他不但攻击旧的异端,更向新异端挑战,当时其它团体都未采取行动制止现代主义的发展,他却勇敢地出面反对。
第二,他坚毅地面对教会本身的败坏情况,藉着进入教会里面工作来改革教会本身。他不轻视教会,也不越过教会,乃是在教会里面做工;当教会不能容忍时,他就被排挤出去。
第三,他不眠不休地投入复兴教会的事工;他鼓励信徒参与活动,远超过循道派的热诚。他不但激励他们去做本地和外地的宣传工作,也鼓励他们将十字架的旗帜带进教育界、政治界、劳工界,及社会改造之中。他不像有些团体看轻教义,相反的,他极重视教义,因为他知道,教会的生命与成长端赖健全而有系统的圣经教导,而且应当是不折不扣地将真理的长度、宽度和深度都教导信徒。
为了将十架旗帜带进生活的各层面,他尽量避免其它人所犯的错误,而采用一套全新的方法。他接受浸礼派把政府和教会分开的看法,但他不认为应当将政治和信仰分开。他组织了一个基督徒政党,让这个政党在政治上带出基督徒的原则,而不是让教会干涉或控制政治。
该伯尔有好些同工,如若革士(Rutgers)和贝文克(Bavinck)都是非常能干的人。但该伯尔是唯一鹤立鸡群的天才创业者。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一处像荷兰一样,带出了原初复原教主义的大复兴。
在这个稳健的、活跃的基督教大复兴中,该伯尔的影响远远超越了他祖国的疆界。直到今天仍然可以在南非、东印度、南美一部份、加拿大、美国等地,感受到他强大的影响力。
教会再度增长——自公元年到现在
1教会的增长
教会第一个大增长时期是从公元1年到年间,也就是五旬节到奥古斯丁的时代。在这段时期中,教会这支基督的精兵征服了横跨整个地中海区域、文明鼎盛的罗马帝国。
教会第二个大增长时期约从公元到年间,在这段时期中,教会征服了没有文明的北欧异教民族。然而同时,教会也失去不少已得的领土,沦入阿拉伯回教徒手中;回教徒也征服了印度,至今情况依旧。
公元年以陆,教会失去许多东方的领土,都陷落在土耳其回教徒手中,只将欧洲西南角的西班牙从回教徒手中再度得回;这块地方虽小,也是教会在这期间唯一收回的失土,却具有长远的影响。
从公元到年间,大致而言,教会没有征服新的地方,也无法继续扩张,因为它的四周都被封锁住了:北边没有新的地方可去,西边是大西洋,东边和南边则被回教徒的坚墙所挡,那是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
2大发现给教会带来新世界
历史上的数次大发现,把整个局面扭转过来。这些航程使汪洋从「拦阻」变成「大道」,使教会可以绕过回教徒所筑的障碍向外发展。
此外,土耳其回教徒向西欧的侵犯,亦于公元年被波兰英雄索比斯基(Sobieski)的军队遏阻在维也纳。过不久,匈牙利及巴尔干国家也自回教徒手中夺回,归人丁基督教世界。
虽然新发现为教会打开绕过回教阻隔之路,但真正去使用这条路的尝试仍然不多。另一方面,回教徒又在非洲征服大幅地区;犹太人仍然是十字架的仇敌,有时甚至成为教会险恶的对手。总之,「大发现」把全世界展现在教会面前;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让教会看到,还有这么多未得之地,亟待教会的努力。这条新路为教会打开了第三个大增长时期。
3天主教的宣教工作
公元至年间,各次大发现的航程大部份是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壮举,他们都属罗马天主教。自公元年改教运动开始,到公元年韦斯发里亚和约时止,复原教一直忙于和天主教的斗争,以致在新宣教时代的前一百五十年内,所有宣道工场都只有罗马天主教的工作。
耶稣会的创始人罗耀拉,是激发天主教会做宣教工作的功臣。天主教徒受到激励后,热诚地前往新发现之地,为教会得人;这样做,同时也可以弥补宗教改革运动所带来的损失。
由于罗耀拉的启发,方济沙勿略(FrancisXavier)成为新时代天主教第一位伟大的宣教士。沙勿略于公元年抵达印度,他在那儿工作到年,然后再到日本。在日本,他带领许多人信主。公元年,在将要进入中国传道之际,他去世了;他的工作由其它宣教士继续。
西班牙宣教士将菲律宾、南美、中美与墨西哥归入天主教势力之下。法国耶稣会宣教士在加拿大奎北克省、大湖沿岸、密西西比河流域及路易士安那州设立天主教会。西班牙宣教士则在佛罗里达州及加利福尼亚州沿岸设立天主教会。
今天,天主教宣教工作继续在锡兰、印度、日本、韩国、蒙古、非洲、澳洲、太平洋群岛及北美印第安人中进行。天主教宣教工作几乎全部由修道会的修士们担任。
4复原教的宣教工作
复原教最早期的宣教工作是富朗开(AugustFrancke)和敬虔派信徒所开始的。最伟大的宣教士是史瓦茨(ChristianSchwartz),他从公元年起到年去世时,一直在印度传教。自公元年起到今天,莫拉维宣教士是最热心宣教工作的一批人。
复原教全球性宣教工作的冲力,来自于克理(Carey)(公元-年),他被称为「现代宣教工作之父」。公元年,克理组织了第一个浸信宣道会;第二年(公元年),他带着全家前往印度宣教,家产的丧失、印度政府的反对,都不能阻止他的宣教工作。他最伟大的工作是翻译圣经,他把全本或部份圣经译成二十六种印度语言。
今天,所有复原教会都投入了宣教工作,基督要我们将福音传到地极的大使命,在我们这个时代,终于可以付诸实行。基督教已经建立在非洲、印度、韩国、日本、南美及太平洋群岛上。
5宣教的结果
严格地说,宣教工作只是传扬福音;但当提到宣教的结果时,就关系到传扬福音后的果效。我们要问:「这些异教徒听见福音后,他们接受基督教到什么程度?」
若以信教的人数及信主后每天过新生活的角度来看,似乎宣教的结果并不太大,而且往往令人灰心,以致有人会问:「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为了对宣教的结果能有客观而公正的判断,我们必须先了解宣教工作的困难及它真正的拦阻:
第一,许多宣教士资格不够。曾有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如果一个人缺乏做牧师的才干,至少可以在宣教工场上做得很成功。今天大家终于看清:一个宣教士必须和牧师一样具备许多知识和才干,此外,他还要比本地牧师有更多的知识装备和技术,因为他必须学习并了解宣教的对象,尤其是他们的语言、历史、生活习惯和宗教。
宣教工作的另外一个拦阻是:宣教士传道的对象大部份都很无知。他们不会读也不会写,而且非常迷信;和其它人一样,他们不喜欢「外国人」,而宣教士大部份来自外地。
同时,他们和我们一样,喜欢依附先人的信仰,正如我们所唱的诗歌:「先贤之信,真诚坚贞,我愿至死虔守此信。」我们不愿放弃祖先传下来的信仰,异教徒也不顾丢弃他们先祖教导的信仰。因此,只有圣灵在他们心中工作,才能叫他们放弃迷信的异教,相信基督,接受救恩。
另一个困难是:异教徒往往因挂名的基督徒对基督教产生错误的看法,许多名为基督徒的人,实在不是基督徒,他们进入大学,吸收了现代主义信仰,还以为是接受了福音。
也有宣教士是现代主义派的,他们挂着基督教的名义,在异教徒中传讲假的福音。
我们把以上因素都放在心中,再来看宣教的结果,就会惊讶这项事工的成就。虽然困难重重,果效仍然显着,我们只能说:「这是出于基督的大能,.他是教会的建立者,也是教会的拥有者;他是活的,而且不断动工;是他亲自扩张他的教会,他的大能超越了环境的困难、人的软弱、教会的失败;他还要继续动工,直到世界的末了!」
在异教徒中工作的宣教士们,是处于「基督军队」和「撒但军队」交战的火力中心。这批福音的先锋们,经历到、也感觉到,双方元帅都有强大的力量。
历世历代有非常多伟大的宣教士,你至少应该认识克理(Carey)、布锐纳德(Brainerd)、李文斯敦(Living-stone)、戴德生(Taylor)、慈韦买(Zwemer)、慧新嘉(Huizenga)及其它人。
教会进入新大陆1早期探险者提倡天主教探险者与殖民者为不同原因而前往新大陆:有的为了淘金,有的为了国家荣誉,或因嫉妒别国,有的为了政治或宗教的自由,也有人为了传扬福音。在差派这些勇士的国王心中,传福音并不是最后一项目的,在赴新大陆者的心中,这也不是最后一个目的。因为那时代的人都有一种强烈的意念和责任感,就是要使当地人成为基督徒。
大部份欧洲国家尚未在美洲殖民之前,西班牙已经在墨西哥、西印度群岛、中美及南美洲各地有兴盛的殖民地。公元年,墨西哥市已经有印刷所,公元年已经成立了两间大学。
葡萄牙与西班牙于公元年划定了彼此的界线,西部大半地区归给西班牙,但巴西则划给葡萄牙。这两个国家都是强烈的天主教国家,因此中美洲和南美洲至今仍以天主教为主。但在崇拜方式上,不知不觉也吸收了许多当地人所使用的异教仪式。
公元年,西班牙人为了铲除从法国来求宗教自由的复原教徒,在佛罗里达州建立了圣奥古斯丁市。那时正是科利尼任法国海军上将时期。西班牙司令在他的屠杀报告上说,他将一百四十二人施以绞刑:「不是因他们是法国人,乃因他们是异端」。
2圣公宗在美洲
圣公宗是第一个进入美洲的教会,那是英国殖民者于公元年带到雅各镇的。
圣公宗教会从一开始就是维吉尼亚的州立教会,也是马利兰州和维吉尼亚州以南英国各殖民地的州立教会,后来也是纽约州的州立教会。
在殖民地时代的第一个世纪中,圣公宗的发展很缓慢,但到殖民地时代的第二个世纪开始时,情况就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公元年在英国伦敦成立了海外福音广宣会,这个组织后来成为英国教会一个伟大的宣教机构。
3公理派在新英格兰
英王詹姆士一世在位时,严厉地警告清教徒必须归从国教,否则立即驱逐出境。国王的作风使所有不从国教者都不舒服,因此,斯洛克比公理派信徒被迫于公元年逃往荷兰的莱登。
这些英国人在荷兰并不快乐,首先他们发现,要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谋生活不容易,后来令他们更不悦的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去荷兰学到许多坏榜样;因此,他们决定到美洲新大陆去建立新的家园。他们从英国的普里茅斯(plymouth)驾五月花号(Mayflower)启程,于公元年十一月十一日抵达美洲的鳕鱼角(CapeCod),他们把上岸的地方命名为普里茅斯以纪念他们在英国家乡。在美国史上,这批人被称为「天路客」(Pilgrims)。
这些在普里茅斯殖民的人大多是贫穷卑贱的人,他们在英国被看为「激进份子」,因为他们坚持公理派的教会行政观念而脱离英国国家教会;换言之,他们就是当时的「分离派」,大部份清教徒都愿意留在国家教会中,而视这批「分离派」为「自以为义的滋事份子」。事实上,分离派信徒在当时是被所有英国人所讨厌的。普里茅斯殖民地一直都很小。
英国清教徒前往美洲的大移民开始于公元年,他们在撒冷(Salem)建立麻萨诸塞湾殖民地(MassachusettsBayColony);这个殖民地一开始就非常兴盛,到公元年时,已经有二十万人在撒冷地区找到安居之所;这批殖民者,大部份是有钱、有地位、有才干的人。
这批清教徒本无脱离英国教会之意。一位名叫黑金山(Higginson)的牧师,前往麻萨诸塞湾时,站在甲板上,看见英国渐渐消失,他说:「我们不像分离派在离开英国时说:「再见了,巴比伦!再见了,罗马!」我们愿说:「再见了,亲爱的英国!再见了,神在英国的教会!再见了,所有基督徒朋友们!我们不是以分离派身份脱离教会,前往新英格兰,然而,我们不得不脱离教会的腐败!」清教徒领袖们仍然以英国教会为荣,为他们「亲爱的母亲」。
我们会以为,这个兴盛的麻萨诸塞湾殖民地既具备财力与人力,必然会在新英格兰的教会生活和行政上起带头作用。没有想到,却是那些在普里茅斯又小、又穷、又被厌弃的激进份子为整个新英格兰区清教徒奠立了教会生活与行政的模范。许多在撒冷的清教徒后来也与他们「亲爱的母亲」断绝关系,采用了公理派教会行政制度。十年之间,在麻萨诸塞州成立了三十三间教会,除了一两位牧师倾向长老派制度外,他们都采用公理派制度。
公元年,他们在麻萨诸塞州的剑桥镇(Cam-bridge)设立了第一间基督教学院;为了纪念奉献大批捐款的哈佛牧师(JohnHarvard),而定名为哈佛学院,就是今天的哈佛大学。
公元年,另外一个学院在康涅狄克州(Connectcut)设立。校址起先在塞布鲁克(Saybrook),于公元年搬到新港(NewHaven);两年后,为纪念慷慨资助的耶鲁以列(ElihuYale)而定名为耶鲁大学,也因为如此,到今天仍有人称耶鲁大学为「老以列」(OldEli)。
4荷兰改革宗教会抵达新大陆
强壮而充满野心的荷兰人也不甘落后,他们于公元年在美洲建立了两个商业据点,一个在纽约州赫得逊河上游的奥本尼(Albany),另一个在新泽西州得拉瓦河边的剑登(Camden),公元年,米努特(Minuit)成为第一任新荷兰区统治者。
荷兰在美洲殖民时,正是多特会议后四年,也是荷兰改革宗教会最强盛的时期,因此,他们在新大陆建立的改革宗教会也很兴旺,并且还有阿姆斯特丹监督会的辅导。
第一间改革宗教会是于公元年在迈可留斯牧师(Michaelius)领导下成立;第二任牧师波迦得(Bogardus)于公元年到任,在他活跃的任职期间,他们在新阿姆斯特丹建造两个教堂;第一间是简单的、木造的、像仓房的建筑;第二间则用石头建造,长七十二尺,宽五十尺,花费二千五百元荷币(约合美金一千七百元),在当日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新荷兰殖民区最有名的牧师是范米可兰伯(VanMekelenburg),他忠心地在教会事奉,也关心印第安人的需要,他学习摩和克族(Mohawk)语言,向他们传讲福音。因此,他被誉为是复原教宣教士中,第一个向印第安人传福音的人。
公元年,在施图维山(Stuyvesant)担任新阿姆斯特丹统治者及教会长老期间,这块殖民地被英国人占据,改名为纽约。荷兰改革宗教会获准继续工作。三十年后,这块殖民地已经有许多不同的信仰和宗派:有英国分离派及荷兰改革宗许多教会,还有法国预格诺派教会、路德宗教会、安立甘教会及犹太人的会堂。
以后,荷兰改革宗教会在美洲的发展很慢,一直等到富瑞林浩生(Frelinghuysen)出现,才把新生命复兴之火再度举进教会。
5戚廉斯成立第一间浸礼派教会
公元年初,一位年轻的英国牧师威廉斯(RogerWilliams),带着他美丽的妻子抵达波士顿(Boston)港,当时麻萨诸塞殖民区的州立教会属于公理派教会,威廉斯却极力主张政教分开;他的看法使他立刻与波士顿教会当局水火不容。因此,他去普里茅斯担任天路客教会的牧师。在那儿他与印第安的拿拉甘塞族(Narragansett)交好,并学习他们的语言;这一点,后来竟成为他的帮助。
公元年,他奉召到撒冷,做了两年公理派教会牧师,得到不少人和他采同样的看法。
公元年,法院判他必须于六个星期内离开麻萨诸塞殖民区;但那时,威廉斯身体虚弱,法院特准他到第二年春天才走。威廉斯随即辞去撒冷的事奉,有许多跟从他的人聚集在他的屋中,他在家里向他们讲道,特别提到他被政府非难的事,这下触怒了法院,要他立刻离开。
威廉斯用他的房子作抵押,借了一笔钱,撇下妻子和两个孩子,跑进荒山野地里。在酷寒的冬天,他流落在森林的雪地里十四个礼拜之久;幸亏遇到了他在普里茅斯结识的印第安人,才把他接回家中。第二年夏天,他向印第安人买下摩哈素河口的一块地;不久,跟从他的人都从麻萨诸塞州来到这里,他们合力建设了普维顿斯镇(Providence),而成为罗得岛(RhodeIsland)的开始。
公元年,按威廉斯的原则成立了罗得岛州政府,他的原则是:政教分开,不强迫信徒投票,及宗教自由。这些原则后来也成为美国政府的基本原则。
浸礼派的看法也被许多公理派信徒接受,哈佛大学第一任校长邓斯德(Dunster)就是其中的一位。
麻萨诸塞州第一间浸礼派教会成立于公元年,由每勒士牧师(Myles)领导组织,后来搬到靠近罗得岛边界的士弯西(Swansea),这个教会一直存到今天。浸礼派最兴旺的地区不在新英格兰殖民区,而是在中部殖民区。美洲第一个浸信协会共有五个教会,公元年在费城召开第一次大会。
公元年是美洲浸信会历史的转折点:在那一年中,费城浸信协会采用了加尔文色彩极浓的信条;在这以前,一直是亚米纽斯派占多数;从此以后,美洲浸信会变成加尔文信仰。直到今天,费城浸信协会(BaptistAssociationofPhiladelpia)仍然是最强的浸信会团体。
浸礼派在美洲的发展并不快。威廉斯到达麻州的一百年后,在新英格兰的浸礼派教会不到二十五间,在中部殖民区不到三十间,南部的发展则更迟。
威廉斯并非美洲浸礼派的创始人,他只是在普维顿斯成立了美洲第一间浸礼派教会。以后这个教会并未变成母会,也未分出支会,因此可以说威廉斯在整个浸礼派历史中,只占了一小部份;大部份美洲浸礼派信徒是在未抵美洲前就已属浸礼派。
威廉斯的重要性在于他强调「政教分开」,这个原则对浸礼派是一项很大的贡献,因为它解决了自君士坦丁大帝信主以来所引起的问题。
「宗教自由」紧随「政教分开」而来,这两项原则至今都在美国立国的基本原则中,而浸礼派是最先采用的团体。
6殖民地时期的天主教
罗马天主教随马利兰(Mary-land)殖民区的设立而到达美洲。公元年,英王查理一世颁给卡尔弗(Calvert)及他的子孙乞沙比克湾(chesapeakeBay)一带地区。国王封他为第一任巴尔的摩(Ba1timore)爵士;当时他刚成为天主教徒,以王后之名称他的领土为马利兰。
卡尔弗在得国王颁赐后不久便去世了,他的儿子西西尔(Cecil)即任为第二任巴尔的摩爵士,并于公元年建设马利兰殖民区。
巴尔的摩爵士是第一个把「宗教自由」放在法律中的人,但他的「宗教自由」和威廉斯的不同,因为他这样行是一种「政策」(Policy)而非一项「原则」(Principle)。为了使他的殖民区兴盛,他必须把土地卖给殖民者;而当时在美洲的移民,大部份是复原教徒,很少天主教徒(天主教徒不愿离开英国,前往新大陆);为了保障殖民区中少数天主教徒,巴尔的摩爵士必须宣布「宗教自由」的政策。在他的宗教自由政策中,只有一种人不在容忍的范围内,就是那些不信「三位一体」教义的人;他对这种人甚至处以死刑并没收财产。
公元年,在巴尔的摩爵士的要求下,马利兰议会通过了「信仰容忍法案」,虽然这法案的目的也是为了「政策」,而非为「原则」,但它还是美洲宗教自由史中的一个里程碑。
公元年,巴尔的摩家族丧失了他们在美洲的产业,马利兰成为英国皇家殖民地;于是英国国家教会在这块土地上设立了起来。
当巴尔的摩统治时期,天主教会的发展很慢,只占人口的四分之一。然而今天美国庞大的罗马天主教会就是从这个小小的开始发展出来的。
7贵格派
在前往美洲的宗教团体中,贵格派是最特别的一支,他们有强烈的宣教负担;当弗克斯(Fox)在英国开始工作后十年,美洲就已经有他的门徒;在该世纪结束之前,已经可以在每一个殖民区找到贵格派信徒。
开始时,有许多贵格派妇女在做宣教工作。最先出现在美洲的是两位妇女:玛利费雪(MaryFisher)和安奥斯丁(Ann-Austin)。她们于公元年抵达波士顿,但清教徒不准她们上岸,把她们关进没有窗的监牢五个礼拜,不但出不去也看不见,最后她们被送回到巴巴多(Barbados),就是她们动身离开的地方。
载她们的小船刚开走,另一条船又载了八位贵格派信徒来到波士顿;他们也被关了十一个礼拜监牢,然后送回原处。
麻萨诸塞州颁了许多禁止贵格派进入的法令;公元年又通过一项法令,处死那些被放逐又回来的贵格派信徒。虽然如此,贵格派信徒仍然继续不断地来到;最后,只得将法令取消。新英格兰其它地区也发生了同样情形。
贵格派在纽约出现的时间与新英格兰同时,在那儿,他们也受到一段时期的逼迫。在所谓的贵格派殖民区(新泽西、得拉瓦、宾夕法尼亚)及罗得岛州和卡罗莱纳州以外,贵格派信徒在所有英国殖民区内部受到逼迫。
公元年前,他们在麻萨诸塞州已经举行第一次「月会」;公元年成立「新英格兰年会」(NewEnglandYearlyMeeting),这是全美洲最旱的「年会」。
公元年时,有一千多名殖民者到达新泽西州,其中大部份是贵格派信徒,他们定居在西泽西区(WestJersey)。公元年,得拉瓦河(Delaware)上的伯灵顿镇(Burling-ton)曾有一度是贵格派最重要的中心地。
公元年,英王将宾夕法尼亚州颁给彭威廉(WilliamPenn),第二年又加给他得拉瓦州,没有一个英国人在殖民事业上像彭威廉那么成功;他不但宣布宗教自由,也在英国、荷兰、德国各地刊登殖民地广告;结果殖民者从各地(甚至法国)涌进宾夕法尼亚州,因此当公元年彭威廉建立宾夕法尼亚州殖民区时,大部份是贵格派信徒,而英国人只占全人口的一半。
贵格派的「朋友」们,人数继续增加;到公元年,已有三万人。但是人数增加之后,灵性却反倒低落,有人描写「朋友」们的信仰「枯躁而无生气」。十九世纪中,曾有几次大复兴。公元至年间,有一批称为希克斯派(Hicksites)的信徒从他们中间分裂出去。贵格派设立了不少学校和学院,他们在宣教工作上非常活跃。
8德国改革宗(GermanReformed)在宾州
公元至年间,有大批德国人来到宾夕法尼亚州。他们当中没有牧师也没有校长,但他们却成立了几间改革宗教会。第一间教会成立于公元年,地点在费城北边十哩的日耳曼镇(Germantown);到公元年时,已有三间德国改革宗教会。这些教会合请一位曾在沃木斯当校长的波姆(Boehm)弟兄做他们的牧师,他便开始讲道及施洗,但他还未接受正大按立。为了这事,他们讨教于纽约的荷兰改革宗教会,又请教阿姆斯特丹监督会。波姆承认自己未经按立就讲道和施洗是破坏了改革宗的规定,但监督会回答说:由于情况特殊,当看此事为合法;乃于公元年将波姆正式按立为牧师。这件事促使德国改革宗与荷兰改革宗在美洲建立密切的关系。
许多瑞士改革宗殖民者亦来此区定居,他们分布于得拉瓦河与苏奇河(Schuylkill)之间。
大部份移民宾州的德国人都非常穷,当他们的船航经荷兰港口时,引起荷兰改革宗教会的同情,便发出济
助这批移民美洲德民的呼吁。一位名叫施赖德(Schlatter)的瑞士人响应这个呼吁,专程前往荷兰,应征赴洲去牧养这批德国改革宗信徒。阿姆斯特丹监督会接纳了他,并于公元年送他上路。
施赖德的主要工作,是将在美洲的德国改革宗教会组成议会(Synod)。他充满干劲和热诚,各处访问德国改革宗教会;议会一组成,便于公元年九月在费城召开。应大会的要求,他回到荷兰募捐了四万八千元济助穷困的美洲德国改革宗教会,而这笔捐款的唯一条件是,这些教会必须留在阿姆斯特丹监督会之下。施赖德回美洲时,不但带了捐款,还带了六位年轻的牧师及七百本赠阅的圣经,这样就大大坚固了德国改革宗在美洲殖民地的教会。
德国改革宗教会和德国信义宗教会在北美和谐相处、配搭同工,因为他们在崇拜上及教义上都很相近。在好些城里,这两派甚至共享一间建筑物,举行聚会。
9信义宗(TheLutherans)
信义宗主义在美洲开始于住在赫得逊河边的荷兰人,及住在得拉瓦河边的瑞典人。有两间古老的教堂,至今还是瑞典信义宗在美洲历史中的纪念碑,它们是:位居费城南边的「老荣耀堂」(OldGloriaDeiChurch)及在威明顿(Wilmington)的「老瑞典堂」(OldSwedeschurch)。在两间教堂的墓地中,安息了许多瑞典信义宗信徒。老瑞典堂南边的墓地中,埋葬着美洲第一位信义宗牧师托基勒斯(Torkillus)。
虽然如此,荷兰及瑞典信义宗在历史上的地位还不如德国信义宗重要。如前所述,公元至年间,有许多德国人移民美洲,其中最大的团体,是信义宗信徒。
所有德国移民都非常贫穷。信义宗和改革宗一样,没有牧师也没有校长,因此,他们很晚才组织教会,因为必须要等到有信义宗牧师来到殖民地才成。
有一位信义宗信徒舒兹(Schulz)回到欧洲去筹款,并延揽牧师和老师。他的呼吁震憾了在哈勒的富朗开;他立刻着手找寻合适的年轻人前往美洲,做德国信义宗的工作,最后他找到了米伦伯(Muhlenberg)。米伦伯是一位学识渊博、经验丰富、在哈勒孤儿院任教的老师,虽然属于敬虔派,仍极关切新大陆信义宗的需要。
在新大陆这边,信义宗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德国移民比任何非英国移民都多,但分布得很散;加上亲岑多夫来到美洲,努力促使所有德国宗教团合一;如果他的计划成功,将使信义宗在美洲组成独立之宗派的希望幻灭。
米伦伯于公元年启程前往美洲。他的来到,为美洲信义宗历史展开新的纪元。当时,他并未宣告自己的来临;他于十一月抵达费城时,发现那儿的教会情况混乱,大部份教会赞成亲岑多夫的合一计划,也有些教会的牧师程度很差;而米伦伯却是个灵命丰盛、精力充沛的人,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就掌握了整个地区;年底之前,他已经成为费城附近三间德国信义宗教会的牧师。
牧养三间教会外,他也照顾那些没有牧师的教会。他常将工作报告寄回在哈勒的总部,使美洲工场的实际情况,活生生地展现在德国教会面前,结果使财力和人力源源送到美洲。公元年,三位牧师带着捐款自哈勒来到美洲,建造新教堂,并为教区孩童设立基督教学校。
公元年时,已经有不少强大的教会及能干的牧师,不但有新教会成立,也有许多年轻人愿意献身全时间事奉。在这一年中,有六位牧师及二十四位来自十个教会的代表聚在费城,举行了第一届美洲信义宗会议。那时全美洲约有七十间信义宗教会;当独立战争爆发时,单单宾州的德国信义宗信徒就有七万五千人。
(备注):Lutherans(路德派)自传入中国后,因马丁路德强调因信称义而译名为「信义宗」。
10其它德国团体
现在让我们回溯历史,看看德国其它团体如何来到美洲。
彭威廉不但在各地为他的殖民地刊登广告,也亲自到欧洲各地宣传。结果,公元年十三个门诺派家庭前往美洲,他们在费城北方十哩的地方定居下来,将那地命名为日耳曼镇;这地方变成德国人在美洲最早的聚居之地;此外,瑞士门诺派定居在今天的兰卡斯特郡(LancasterCounty)。
于公元年抵达宾州的另一个德国团体,是德国浸礼派;别人称他们为顿克派(Dunkers),因为「顿克」源于德文的「浸」字;他们最先定居在日耳曼镇,但过不久就迁往附近新社区居住。起初,他们在家中聚会,直到公元年才成立教会。但几年之后,他们又都分散了。
顿克派与贵格派、门诺派在教义上一致,他们受贵格派影响,穿着非常朴实;他们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实行「三重浸礼」(threefoldimmersion),只有成人可以受浸;在行政方面,他们和公理派采取同样教会行政制度。
殖民地时期最重要的一位顿克派信徒是索尔(ChristopherSower),他是第一位到美洲的德国印刷者,也是第一位编辑并印行德文报纸的人。去世后,他的儿子继承父业。公元年所出版的「索尔圣经」(TheSowerBible),对早期德国移民的灵性帮助极大。这本圣经是在美洲出版的第一本欧洲语圣经。
莫拉维弟兄会于公元年抵达宾州,定居在得拉瓦河五千英亩的河汶地区上。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在德国人及印第安人中做宣教工作。公元年,亲岑多夫亲自来到费城,并于圣诞节前抵达莫拉维弟兄们所定居的得拉瓦河汶地区,他为该地区取名为伯利恒(Beihlehem),即「粮仓」的意思;因为他迫切盼望「生命的真粮在此擘开,供应所有饥渴的心灵」,今天,伯利恒是个钢铁重镇,仍然是莫拉维弟兄会在美国的中心。
11长老派主义(Presbyterianism)的扎根
从本书第肆部中,我们看到十八世纪时,长老派在英国非常兴盛,几乎成为英国的国家教会,虽然后来没有得到这个地位,但在苏格兰,长老派却成为国家教会。
好些清教徒领袖如依略特(Eliot)、马特英克利斯(IncreaseMather),及马特科顿(CottonMather)和其它人都倾向长老派主义。新英格兰一些教会已经把长老派的教会行政制度付诸实行;康涅狄克各教会完全采用长老制,而且把公理派、长老派之名交替使用,
纽约州、新泽西州的荷兰改革宗教会,在行政上采长老制。因此,当公理派清教徒来到纽约州及新泽西州后,很快改变成长老派主义,新英格兰公理派在长岛的几间教会,也采用长老制。
这只是很小的开始,长老派在美洲真正的大发展是在一大批爱尔兰籍的苏格兰人移民到新大陆之时。
所谓爱尔兰籍的苏格兰人,是指那些住在爱尔兰的苏格兰人,他们却是坚定的长老派信徒;起先只有少数人前往美洲,十八世纪时,他们开始大批移民美洲。早期的移民定居在新英格兰;后来的人定居在纽约州及宾州;过不久,他们又迁往马利兰州、维吉尼亚州、卡罗莱纳州及乔治亚州。
为美洲长老派主义奠定基础的功臣是玛克米(FrancisMakemie),他于公元年抵达马利兰东部,在爱尔兰籍的苏格兰人中设立讲道站。数年之久,他来往于马利兰、维吉尼亚和卡罗莱纳之间在分散各地的人中间讲道。藉着玛克米及其助手的努力,早在公元年,已经成立数间教会,到公元年时已经有十七位长老派牧师在殖民地工作。同年,举行了第一届长老派会议。
多年来,长老派都在牧师少会众多的情况下,而教会又坚持只有经过训练,受过按立的人才可以讲道。公元年,一位名叫伊文思(DavidEvans)的年轻人在维吉尼亚的威尔斯殖民区中讲道,虽然他很有恩赐,讲道又有属灵的供应,但因他未被正式按立,长老部便判决他「做了非常错的事」。不管教会的需要有多大,他们命令他放下一切工作,专心进修一年,然后每一年长老都要考核他的进度;这样经过五年后,伊文思才被正式按立为牧师。
美洲长老派主义的重大事件,是于公元年会议中通过「采纳法案」(AdopiingAct),根据这项法案,所有长老派牧师都必须采纳威斯敏斯特信条(WestminsterConfession)。
自从公元年,爱尔兰籍的苏格兰人大量移民美洲后,长老派教会成长得越来越快。当独立战争爆发时,每一个英国殖民地上都可以找到长老派教会,而且都人数众多、深具影响力。
12循道派主义(Methodism)较迟到达
由于循道派运动到公元年才在英国开始,当然他们出现在美洲也比较迟,几乎迟到殖民地时代的末期。
把循道派主义带到美洲的人是恩伯立(Philip
但是循道派一直到独立战争后,才在美国成立教会。
13西班牙人殖民加州(California)
虽然公元年时,西班牙领袖们已经自墨西哥派遣远征队,开发加州海岸,但一直到公元年,才有四个团体的人前往那里殖民。他们先到圣地牙哥(SanDiego),以西拉神父(FatherSerra)为他们的领袖。他在往后的十五年中,设立了九个宣教区,最后一共设立二十一个宣教区,分布在圣地牙哥和旧金山(SanFrancisco)之间。神甫们劝印第安人住进这些宣教区,他们不但把基督教传给印第安人,也教他们农事与畜牧。
教会经历大觉醒
1大觉醒我们仍记得十八世纪时,自然神论及唯理主义之风吹向英国,扼杀了当时的宗教生活;它们也同样使美洲的教会进入沉睡状态。开拓新英格兰殖民地的都是一些灵性坚定的清教徒,但是到他们的孙辈时,几乎失落了所有的热诚;十八世纪前期,美洲的宗教生活沉陷在可叹的低潮光景中。
然而,就在这时,殖民地的属灵情况有了急剧的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属灵「大觉醒」(GreatAwakening)。一系列奋兴聚会在殖民地各处展开。美洲属灵大觉醒和英国循道派运动同时发生,都因受到德国敬虔主义和莫拉维弟兄会的影响,而且都集中在怀特腓德(GeorgeWhitefield),一个人身上。
2富瑞林浩生、滕能特、爱德华滋
富瑞林浩生(TheodoreJ.Frelinghuysen)在荷兰时已经受德国敬虔派的影响,公元年抵达美洲后,他成为荷兰改革宗教会的牧师该教会位于新泽西州的拉利丹(Raritan)河谷。富瑞林浩生是一位极能干的讲员,他的讲章强调悔改归正的必要,他火热有力的讲道带出明显的果效,教会增加许多新人,别的教会听说,也邀请他去讲道,于是,复兴的火从拉利丹河谷向外延烧。滕能特(WilliamTennent)是宾州一间长老教会的牧师,他有四个儿子:基伯(Gilbert)、威廉(WilliamJr.)、约翰(John),和查理(Charles)。大儿子基伯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长大。后来,滕能特牧师在他家庭院的一角筑了一间木屋,作为学校,因此学校名叫「木屋学院」(LogCollege)。在这里,滕能特牧师教导他三个较年幼的儿子及另外十五个年轻人。他认真地教导他们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逻辑学及神学。不但如此,他也把传福音的热诚挑旺起来,结果四个儿子都做了长老教会的牧师,继承父亲传福音的心志。
滕能特牧师创立「木屋学院」那年,老大基伯已经在富瑞林浩生附近的一间长老教会担任牧师,后者尽力在各方面帮助这位年轻的牧师,准许他在荷兰改革宗教会讲道。基伯用英语讲道,虽然引起一些会友的反对,然而他的讲道加上「木屋学院」其它毕业生的努力,复兴之火就像野火般地在长老教会中烧起,从长岛一直烧到维吉尼亚州。
爱德华滋(JonathanEdwards)的名字与新英格兰大觉醒不能分开。从各方面看,他都是美洲殖民地的杰出知识份子,是在美洲当地出生的伟人之一。公元年,他出生在康涅狄克州的东温色尔城(EastWinsor);父亲是一位公理派教会牧师,十七岁便毕业于耶鲁大学,经过数年进修,讲道与教学后,于公元年成为麻萨诸塞州中部北安普顿城(Northampton)一间公理派教会的牧师。
当时该教会正处于灵性僵死的情况,公元年十二月,爱德华滋讲了一系列因信称义的道理,直接针对当时正在新英格兰滋长的亚米纽斯主义。讲道时,这位瘦长、苍白而年轻的牧师,活生生地描述神的震怒,并力劝罪人尽速逃避。很快地,教会有了起色,整个北安普顿城都有了改变;第二年的春天和夏天,似乎全城充满了神的同在。无论长幼,几乎找不到一个不关心永生问题的人。大复兴的第一年,超过三百人决志归主。
接下来的几年中,在新英格兰的不同地区都发生大复兴。到公元年时,复兴之火烧遍了全新英格兰,信主的人多如潮涌,在三十万人口中有二万五千到五万新决志的人加入教会,整个新英格兰的道德标准也随之提高。
这个大复兴同时具有强烈的感情及身体的表现,强壮的男人仆倒在地,女人则歇斯底里;公元年,爱德华滋在康涅狄克安田镇(Enfield)讲道,那天的题目是:「罪人在忿怒的神手中」,讲道中途,他必须停下来,请大家安静,好让大家可以听见他的讲道,因为全场都在大声痛哭,哭声盖过了讲道的声音。
3怀特腓德
在大觉醒运动中,怀特腓德扮演极重要的角色。他于公元年十二月六日出生在英国的格勒斯特(G1oucester),父亲是一个客栈管理员。他从小生长在贫困、道德低落的环境中,公元年读完格勒斯特一间学校,进入牛津大学,并成为学校中「圣洁会」的一员。在一场大病后,他归信了基督;于公元年被按立为英国圣公教会的牧师。 我们还记得怀特腓德如何与卫斯理在英国传道的事迹;然而他在美洲却做了更大的工作。从公元到年间,他在美洲七次旅行布道。 在那些年日中,他来往奔波于美洲各殖民地区,从新英格兰到乔治亚,不停地在各地讲道;不管他到哪里,都有无数人前来聆听,有时听众达两万之多。他极有口才,是十八世纪伟大的布道家,也是历史中最有能力的讲员之一;他的讲道带领了上千人信主,也造就了数千信徒的灵命。 怀特腓德于公元年九月卅日死在麻萨诸塞州的新布里港(NewburyPort),他的遗体埋葬在该城老南方长老教会(OldSouthPresbyterianChurch)的讲台下。
4后果
一段时期后,属灵的兴奋渐渐消失,复兴的火焰也逐渐熄灭。早在公元到年间,爱德华滋描写他在北安普顿城的教会「火焰已经完全止息」,教会在那几年中,没有带领一个人归主。
复兴消失后,却带来了意见的不合:新英格兰公理派牧师和纽约改革宗牧师因意见不同而分开;长老教会也分裂,虽然后来又合起来。大复兴也带来了新英格兰神学的发展,这个发展大大减弱传统加尔文主义在公理派、改革宗、长老派中的地位。同时,自由神学渐渐高涨,尤其是在波士顿及其附近的教会中,造成十九世纪初期「神体一位会」(UnitarianChurches)的成立。
总之,「大觉醒」为教会带来了属灵的大奋兴,它成为美洲教会历史中一件突出的史绩。
新兴国家的教会
1统一的因素
除了政治和经济因素使殖民地的人联合起来对抗英国,还有两个重要的宗教因素。
「大觉醒」以后,殖民者第一次经历到全民普遍对宗教的感受;在华盛顿与富兰克林尚未成为全民的「政治象征」以前,怀特腓德、爱德华滋、滕能特等人的名字早已成为所有殖民者 另一个使殖民者统一的宗教因素是:他们都对英国国家教会指派主教来殖民地的事深表不满,认为是一种长期的搅扰。许多圣公会的信徒大为反对,认为这是破坏政治和宗教自由。公元年,新英格兰公理派及中部长老派在年会中联合起来,一致阻止主教制在美洲设立。
2独立战争
独立战争爆发时,新英格兰殖民区大部份教牧人员及圣公会信徒仍然忠于英国;南部各殖民区都站在美国这边;中部殖民区则一边一半。签署独立宣言的人中,有三分之二是圣公会信徒。当时教牧人员的处境甚是尴尬,因为他们被按立时都发过誓要效忠教会的元首——英国国王。
出现在美洲不太久的循道派信徒立场也十分为难,因为约翰卫斯理站在英国这边,以致美国的爱国份子以怀疑的眼光看这些循道派信徒。但是循道派却自公元至年由四千人增长至一万三千人。
贵格派与莫拉维弟兄会虽然反战,但在他们原则的许可范围内,还是尽量支持独立。
除了少数例外,其它教会牧师几乎全体支持独立战争。长老教会的杰出领袖维特斯普恩牧师(JohnWitherspoon)被选为大陆国会代表,也是独立宣言签署人中唯一的牧师。有很多牧师以反抗英国及争取独立为神圣使命。也有很多牧师加入军队,作随军牧师。
3废除州立教会
所谓州立教会,是指被州政府所认可的教会,所有百姓照理都属于州立教会。早期在麻州,凡不加入州立公理派教会的人都被驱逐出境;浸礼派及贵格派信徒常遭驱逐。在所有圣公宗为州立教会的殖民区中,由于政府的干预,拦阻了其它教会的发展。
只有州立教会的牧师可以施行宗教仪式;所有殖民地的居民,不管是不是属于教会,都需付税支持州立教会。
殖民地时代的末期与建国时代的初期,在美洲一共有两种州立教会(或法定教会):公理派教会是麻萨诸塞州、新罕布什尔州与康涅狄克州的州立教会;圣公宗教会是纽约州、马利兰州、维吉尼亚州、北卡罗莱纳州、南卡罗莱纳州及乔治亚州的州立教会;因此,在十三州里,九个州有州立教会。
其它教会当然反对州立教会,信义宗、改革宗、长老派都认为他们应当成为州立教会;只有浸礼派根本不盼望有州立教会,因为浸礼派的信仰是主张政教分开的;贵格派也采这种看法,这就是为什么罗得岛州、新泽西州、得拉瓦州与宾夕法尼亚州没有州立教会的原因,因为在这几州里,浸礼派与贵格派信徒占多数。
浸礼派在其它不同意之教会的支持下,起来领导「取消州立教会」运动。不用说,那些被政府认可的教会不愿放弃他们的利益和特权。
然而,在独立战争初期,纽约州、马利兰州及最南方各州很快便取消了「州立教会」制度。但在维吉尼亚州则需经过长期而艰苦的奋斗,一直到公元年才完成。这个运动传遍全国,终于这项「取消州立教会」的条例被列入宪法第一条修正案,成为美国基本法律的一部份。
4切断欧洲关系
有些教会与欧洲教会没有任何关系,包括浸礼派、长老派及贵格派,因此他们很快便在美洲成立了全国性的组织。唯有人数最多的公理派,拒绝组织全国性联会,以致他们在教会发展上受到拦阻。
而圣公宗、天主教、循道派及改革宗教会则在欧洲的控制之下。这时期的循道派仍隶属于英国教会,而且除了正式按立的人,没有人可以讲道及主持圣礼。卫斯理以教会长老的身份,认为自己也有权施行按立,便在两位牧师的助理下,按立了科克(ThomasCoke),使他成为美国循道派教会的监督。
在公元年的一次大会中,科克和亚斯布里均被选为监督,在会中又按立了几个人,并通过采用统一的信条及礼拜仪式;这信条纯属亚米纽斯主义,内容主要是由约翰卫斯理拟定的。
美国立国之初,圣公宗教会相当软弱,隶属于英国教会。过不久,许多文章和会议开始呼吁要有一个独立的组织。公元年的一次非正式会议中,十位圣公宗的圣职人员推选西伯立(SamuelSeaburyJr.)前往英国,接受按立;结果他在英国被拒,只得前往苏格兰,在那儿被按立为主教。接下来,公元年举行了一次大会,订立了「美国圣公宗章程」(theConstitutionofProtestantEpiscopalChurchintheUnitedStates)。
改革宗教会在独立战争后不久即切断了和阿姆斯特丹监督会之间的关系:德国改革宗教会改名为「美国改革宗教会」(TheReformedChurchintheUnitedStates);荷兰改革宗教会改名为「美洲改革宗教会」(TheReformedChurchinAmerica)。
至于罗马天主教则一直在伦敦教区代理(thevicarapostolic)的管理之下。公元年,教皇派卡洛尔(JohnCarroll)赴美,管理美国的天主教会。公元年,他被立为主教,并以巴尔的摩(Baltimore)为天主教在美国的第一个教区。
十九世纪初期的教会
1三件影响教会的事
西部大迁徙、新移民与内战,是三件大大影响十九世纪教会的事。本章只提第一件——西部大迁徙(thewestwardmovement)。
教会内部的潮流也影响十九世纪教会的发展。第二次大复兴虽为教会带来许多信徒,但也促进了教会分裂的趋势;新的宗派和分支开始繁衍、背道的情况显然可见、传统的教义被冲淡、异端和现代主义暗地渗透,教会再度进入垂死的光景。
十九世纪初期出现一幅历史的英勇画面:大批人潮从旧殖民区向西迁徙,他们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进入充满活力、生气蓬勃的西部地区,到公元年时,他们在阿利根尼山(Alleghenies)西边,又为联邦增加了十个州。
2长老派
爱尔兰籍的苏格兰人是殖民地时代最后抵达美洲的欧洲人,因此他们自然沿着西边的边界定居,而且设立了许多长老教会;也因此,他们成了「西部大迁徙」的先锋部队。到公元年,他们在肯塔基州已将三个长老部组成一个议会。
这段时期的「联合计划」(P1anofUnion)深具意义。长老派教会与公理派教会都接受加尔文派信条,只是在行政组织上不一样。当西部大迁徙的人口膨胀到十分庞大之时,两派教会都发现,他们在这块新地区上所面对的,是一项极重的使命;为了完成使命,他们采用公元年所通过的「联合计划」,根据这项计划,两派教会同意合作,协力在西部成立新教会。新成立的教会可以从两个宗派中自由邀请牧师,如果大多数信徒是长老派,即或牧师是公理派,教会的行政还是根据长老派条例实行;若大多数信徒是公理派,则反过来实行。
事实上这项「联合计划」有利于长老派,因为长老派信徒比较多,而且他们对宗派的感觉也比较强烈。据估计,当时在纽约州、俄亥俄州、伊利诺州及密西根州约有二千个教会,本来是公理派的,现在变成了长老派教会。这些教会也在西部地区普遍设立中学与大学。
3浸礼派
浸礼派与循道派成长的速度,比长老派、公理派快得多。浸礼派准许未受太高教育的人做牧师,而且可以用「部份时间」(part-time)做牧师工作;循道派的牧师则必须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必须「全时间」(full-time)事奉。成立一个浸礼派或循道派教会的经费不大,而且这些牧师与拓荒者一起用双手作工,和学者型的长老派牧师很不一样。他们不加修饰、充满情感的讲道,正适合开荒时代、艰苦生活的需要。
浸礼派信徒往往成群结队,带着他们的牧师同行。他们先在一个信徒的小屋子中聚会,一段时期后,就合力用木头搭起一间教堂,林肯的父亲就曾于公元年,在印第安纳州的鸽溪帮忙建过这样一间教堂。他们的方式是,每月举行「事工月会」,内容是惩冶当日的酗酒、打架、偷窃、不道德、赌博、家庭关系等问题。俄云俄河以南,许多信徒家中蓄奴,教会往往保护这些奴隶;奴隶可以加入教会为会友,也可以对教会的事发表意见。显然在开荒时期中,浸礼派教会是维持秩序与正当行为的有力因素。
4循道派
在所有教派中,循道派在西部的工作最成功。他们能够赢得许多信徒并成立教会,是基于两个因素:教义和组织。
长老派和浸礼派都属加尔文信仰,因此他们所传讲的是预定论、神的主权、神的拣选。人的命运至终操在神的手里,
循道派属于亚米纽斯信仰,因此他们所传讲的是「自由意志论」,也就是人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这种教义非常适合拓荒者的心,因为他们感到自己正用双手在西部荒野之地开创自己的前途。因此循道派能够赢得更多人,建立更大的教会。
此时,循道派的组织形态也正合拓荒时期的环境。一般而言,长老派与浸礼派的牧师只在他自己的教会及所在地区工作。而循道派牧师则不然,他们本着卫斯理的铭言,「全世界都是我的教区」而行。事实上,在卫斯理漫长的一生中,全英国都成为他骑马巡回讲道的地方。这种「骑马讲道」方式变成了循道派传福音的方式,而且也应用在美国,尤其是在拓荒时期,这种传道方式再方便也不过了;加上他们的「平信徒讲道制度」,更使循道派教会力上加力。
循道派牧师骑马从一个殖民区到另一个殖民区巡回讲道,有的联区(circuits)范围大到需花四、五个礼拜时间才能走完一圈。骑马巡回讲员除了每天讲道外,又在不同地方成立许多「班」(classes),并选出「班长」(classleaders)。既然「全世界都是我的教区」,这些骑马巡回讲员不必等到有许多循道派信徒搬来后才组织教会。既然这么庞大的拓荒人潮都不属于任何教会,他们便骑着马,翻山越岭,到多处在拓荒者中传扬福音及循道派教义。
亚斯布理是全美国循道派的总监督,他多次越过阿利根尼山,讲道、开会,并分派「联区」给牧师们。
巡回讲员的讲道,加上教会例行的讲道,使循道派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在十九世纪开始时,西部的循道派信徒不到三千人,但到公元年时,信徒数目已经增长到十七万五千人,其中包括二千印第安人及一万五千多黑人。
5东部第二次大觉醒
从前文中,我们看到,紧接美国大觉醒之后,是灵性的急速下降。一部份原因是英国「自然神论」(Deism)和法国「怀疑主义」(Skepticism)所造成的,因为这两派思想给信徒带来既深且广的影响。许多美国的领导人物是自然神论者,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人可能是佩恩(ThomasPaine),他写了一本小册,题名为「理性的时代」(TheAgeofReason),在书中,他大胆地铲除基督教信仰。
十八世纪末期及十九世纪初期,是美国基督教史中教会最软弱的时期。西部开荒区的众多拓荒者正陷在灵性的无知与迷惘之中,争吵、打架、酗酒、低落的道德、亵渎的言行,都是那个时代的常事。
在这同时,东部地区却默默地、渐渐地出现了属灵的复兴。人们重新对基督教信仰与基督化生活发生兴趣,教会人数增加,新的教会成立。这次复兴的因素之一,是循道派的传道方式来到了新英格兰地区。公元年,亚斯布理分派第一个「联区骑马讲员」到此区,过不久,全新英格兰各州都布满了「联区网」。
公元年起,爱德华滋的孙子德威特(TimothyDwight)担任耶鲁大学校长,他在一系列演讲及讲道中,提出自然神论、物质主义背信的罪及其危险性。自公元年起,开始了属灵的复兴,全校有三分之一学生归向基督。同时,达特穆斯学院(Dartmouth)、安慕斯特学院(Amherst)、威廉斯学院(Williams)及新泽西学院(NewJersey)都经历了属灵的大复兴。
这次在东部的大觉醒,没有布道家,也没有感情冲动。
6大复兴与露天聚合(CampMeetings)
西部的大复兴则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发生。长老教会早期领袖麦格列第(JamesMcGready),表面虽然笨拙,里面却充满感人的大能。公元年,他在肯塔基州一个声名狠藉的罗根(Logan)郡,担任三间长老教会的牧师。就在那儿,藉着他的讲道,开始了西部大复兴,又称为罗根郡大复兴,或嵌伯兰大复兴(CumberlandRevival)。
后来在几位牧师的协助下,嵌伯兰大复兴于公元年进入高潮。那一年,在红河(RedRiver)边举行的聚会非常激动,有无数人归主。消息传开后,聚会的人数越来越多;参加聚会的人,带着几天的生活必需品,来到聚会的空旷地方,就这样开始了露天聚会,而成为后来在美国流行的一种传福音方式。一次聚会可以延续四天四夜,而且有成百的人归向基督。
这种露天聚会在西部各地举行,尤其在夜里更是蔚为奇观:有营火、有一列列帐蓬、有几百个挂在树上的灯笼、有讲员充满感情的劝勉、有诚恳的祷告、更有数千人唱诗的歌声、荡漾在夜空之中。当人们看见自己的罪时,有的哭泣、有的尖叫、有的嘶喊。
西部大复兴,主要是由长老教会的工作引起;但后来长老派教会分裂,浸礼派和循道派便投入复兴的工作,以致信徒人数大增,纷纷加入在他们的教会中。
7新宗派
美国教会历史发展的趋势之一是,「教会分裂又再分裂」,这种情形开始于十九世纪前期。
有三个团体脱离长老教会:第一个是嵌伯兰长老教会(TheCumberlandPresbyterianChurch),是由提倡露天聚会、联区讲道制度及加尔文主义的人组成。第二个是基督徒教会(TheChristianChurch),他们离开的原因是不能接受「预定论」与「拣选论」。第三个是门徒教会(TheChurchoftheDisciples),是由一郡反对教会分门别类,要回到新约时代单纯教会的人所组成。
循道派方面,也有一些团体分裂出来:一批希望教会更加民主,更多平信徒投入事奉的人,组成了循道派复原教会(TheMethodistProtestantChurch)。此外尚有基督弟兄联合教会(TheChurchoftheUnitedBrethreninChrist)及福音教会(TheEvangelicalChurch),均为德国传道人所组成的。
当许多人为了要更敬虔、更多活动、信仰更纯正而组织新派之时,新英格兰区却有许多公理派教会和牧师,因不接受「三位一体」教义而成立了「神体一位会」(UnitarianChurches);当这支信仰错误的宗派兴起后,刺激了许多接受正统信仰的信徒们,起来组织信仰纯正的教会。
8差会
大复兴带出来的热诚,导致许多差会的成立、宣教刊物的出版、基督教大学和神学院的设立。由于大复兴时期中各宗派的合作,新成立的差会往往是「超宗派」的;而每个宗派也几乎都成立了自己的差会。例如,公理派于公元年成立了「美国公理派国外布道会」,该会于三十年内,差派了六百九十四位宣教士。
最戏剧化的是浸礼派差会的成立:莱司(LutherRice)和耶德逊(AdoniramJudson)本是公理派差往印度的宣教士,他们在赴印的途中,接受了浸礼派原则,而于抵达加尔各答后重新受洗;耶德逊留在缅甸继续宣教工作,莱司却回到美国,组织了浸礼派差会。
早期差会所关心的对象几乎都局限于当地:把福音传给印第安人及黑人;后来才扩大到海外国家。
为了挑起基督徒对宣教的负担,出版了好几种宣教杂志,其中大部份后来停刊,但也有一些一直出刊到今天。
西部拓荒老非常缺乏圣经和属灵刊物,为了这项文字需要,「美国圣经公会」于公元年成立,「美国单张公会」也于公元年成立。许多宗派成立了自己的出版社,这些出版社为美国带来极大的影响,他们出版大量基督教读物,甚至传达到最偏远地区的殖民者家中。
9主日学
殖民地时代完全没有主日学工作。循道派信徒最先将教导孩童与青年的方法带到美国。他们于公元年开始主日学工作,而且非常成功。三十年后,在全美国每个地区都可以找到主日学工作。公元年「美国主日学协会」成立,这个协会的宗旨,在促进主日学的设立,并提供主日学教材。
10神学院与大学
西方的开拓和第二次大复兴,导致传道人及宗教领袖的需要。因此,许多为造就传道人的神学院应运而生。这时期,几乎每个宗派都创立了一间或数间神学院。
一些曾在哈佛接受训练的公理派牧师,因为神体一位派的教授开始在哈佛教神学,而于公元年另外成立了安多弗神学院(AndoverSeminary)。荷兰改革宗于公元年,在新泽西州的新布朗斯维克(NewBrunswick)创立一间神学院;在此之前,改革宗献身的青年人必须前往荷兰乌特列赫大学受造就。公元年,长老派在新泽西州普林斯顿(Princeton)设立了他们的神学院。从公元到年间,至少有二十五间这样的神学院在美国东部成立。
当学校迅速成长时,也亟需老师与领导者;因此,各宗派也在全美各地设立基督教大学;这些大学将文化及学习气氛反映到整个社会,它们对美国生活所带来的影响力是无法估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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