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学》于年出版后造成了巨大影响,这种影响很大程度上来自对这本书观点的简单化误读,这也是萨义德本人并不期待看到的。因此,在年,他写了这篇后记,来表明自己反对将东方与西方本质主义化的立场。在本质主义化的“后殖民”论断里,每一事物都排他性地具有所属系统的性质,它将事物的符号化(fetishisation)当作已然完结,不正再读确认了既有秩序么,不正是从可以作为斗争场所的事物自身的撤离么?正是在这种本质主义论断里,开放社会、湖畔风景和古典音乐才真正成为发达世界或特定阶级的私享品。今天,当凡是西方的就不可能也是东方的这种本质主义论调不怀好意地卷土重来时,我们应该重读这篇后记,并与前一种论调不懈斗争。
——潘赫,沈阳失败书店主理人
东方学(后记)
(上)
[以色列]爱德华·萨义德
王宇根译
一
《东方学》完成于年底,一年之后面世。它是(现在仍然是)我一气呵成写出的惟一一本书,从着手研究,到几次删改,到最后定稿,环环相扣,没有被打断,也没有大的纷扰。斯坦福行为科学高级研究中心(StanfordCenterforAdvancedStudyinBe-havioralSciences)为我提供资金,令我得以全身心地投入研究,在那里度过了一年的快乐时光(—),此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外界支持。我从友人和家人那里得到了鼓励,然而,当时根本无法断定对欧美一个有着两百年历史的权力、学术和想象体系如何看待中东、阿拉伯和伊斯兰的方式所进行的研究是否会引起普通读者的兴趣。比如说,我记得,一开始要想让出版商对我的这一计划真正产生兴趣是非常困难的。有一家学术出版社曾试探性地暗示我缩小计划的规模和研究的范围,因为一开始整个计划似乎显得如此没有希望,如此单薄。但幸运的是,当本书的写作完成后,事情很快有了好的转机(参看我在“致谢”部分对本书第一个出版商所做的描述)。
本书在美国和英国(年单独发行了英国版)都引起了很大的北京哪个医院治疗白癜风治得好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平安医院